春归见状暗自松了口气,“多谢夫人,夫人大恩,奴婢永世难忘。”
秦氏不置可否,春归亲自奉了盏茶给她,她瞧着,却没接,“你这腹中若真是主君的孩子,那这孩子我也认了,到底你母亲也算是我的陪嫁,如今这么些年,你又一直在我身边伺候,人我自然是放心的,可若不是主君的孩子,你拿了不知谁的腌臜种来以次充好,那可就仔细你的皮。”
春归手指微颤,低着头,缩了缩,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敢。”
“最好是不敢。”秦氏瞧着那盏茶,半响也没接,沈修辞见了也不敢去接,只能这样僵持着。
好在不多时大夫就过来了,他恭敬的站在一旁,给春归号了脉,半响才道:“回大娘子,这姑娘确有身孕了。”
秦氏捏着杯盏,目光紧凝着他,“多久了?”
“已有月余,胎像十分平稳,只是这位姑娘的身子虚了些,还是多进补的好,以防到时候难产。”大夫恭敬的拿了笔墨,在一旁的桌子上开了个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