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缓了口气,对秋仪之说道:“仪之此次又出妙计,轻取毓璜顶顽匪。这番机谋,本王也未必能比得上,你们三个当兄长的要好好向仪之学习!”
众人忙在座中点头称是。
秋仪之对自己当时的计策也是十分得意,又想到那虞枚被自己几次三番戏弄,最后被当成鱼饵撒了出去还蒙在鼓里,更觉得好笑,于是满脸笑容地站起身来,想学着自己的几位兄长谦逊两句,却没有这般城府不知从何说起,便只呆站在大堂上,咧着嘴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的义父。
郑荣见他这副轻浮的模样,顿时有些气愤,铁板了张脸说道:“你当我说完了?我问你,这邪教的爪牙怎么会听凭你摆布,带你上山的?你跟邪教的妖女又是什么勾当?本王几次三番训斥,你都当作耳旁风了吗!?”
秋仪之从未被义父幽燕王这样怒斥过,被骂得不知所措,目瞪口呆地在大堂上站了半晌。整个博州道府衙门好像被笼罩了一层极沉重的空气,让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。只听见一旁的钟离匡悠悠说道:“仪之还不跪下,向你父王请罪?”
秋仪之听了,这才反应过来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说道:“仪之自幼寒苦,多蒙义父厚恩,这才捡得一条性命。想那羊羔有跪乳之情、乌鸦有反哺之义,仪之虽然不才,却也不敢有一丝半分悖逆之心。父王刚才所问,其中曲直,非一时半刻可以尽言,还容今后从容禀报。但自问没有半点忤逆之情,如父王还有疑惑,那也不用等父王动手,仪之可立即自裁以表忠孝……”说罢,匍匐在地上,不停抽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