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恶元凶,必须审断后处刑,至于那一百多个从犯,一部分要流放出去,还有一些要填充到河工营地里面去做苦力。
陈廉早就把这些都想好了,可是他迟迟不肯开口,就是在害怕,万一自己审判开始,会有人站出来,向他请命,要求甚至胁迫自己,把所有凶犯诛杀。
于理他不能那么做,可是于情,他却恨不得马上动手!
赵飞扬就坐在他身旁,默默无声,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同样他也能想象陈廉此刻心中的纠结和痛苦。
足足一炷香时间过去,终于,陈总督长叹一声,开始问案了,“来人,把夏阿德带上来!”
夏阿德就是那个独眼龙。
片刻,在七八个差役连推带打下,夏阿德审批铁索,脖子上挂着百斤大枷,还被人把头发和脚镣拴在一起,根本直不起腰来,像一个大虾米般,推搡进来。
才刚走入大堂,就有身后差役狠狠冲他膝盖窝踹了一脚,夏阿德咣当一声跪在地上,同时也发出了痛苦的哀嚎。
就这一下,差点就把他两腿膝骨硌碎了。
“这些,都是你们干的?”
指着夏阿德身上那些琐碎,陈廉面无表情的询问,有差役上前,大义凛然道:“回总督大人话,这厮是个狂徒,又是一个凶徒,按照国法,就该如此披枷带锁。”
陈廉此刻好像要说什么,最后却没有说出,默默然道:“凶犯,本督问你,为何要聚众扇乱,害死我总督府中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