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寤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梁畅一眼,如果他们再回来的路上没有绕了一个大圈子的话这话还有些可信度。
这时,原本在屋内的云鸿杵着拐杖出来,正好听见了梁畅这一番话。心里顿时就猜到了这事的前因后果,当即感激的对着梁畅说道,“梁兄弟说的哪里话?小南山甚是凶险,小女能救贵家主子实属偶然。但小女若非没有梁兄的护送,怕是她自己难以安然返回的。”
说着又万分苦涩的一笑,“实在是我这做父亲的不尽职,不但不能让妻儿吃饱穿暖,还让年幼的女儿为了生计涉险。”
舒寤立刻说道,“才没有呢!玖儿的爹爹是全天下最厉害最好的爹爹。爹爹以前为了我们辛苦读书,如今爹爹的腿受伤了,我们也该好好的照顾爹爹的!”
不论是在委托者看来,还是在舒寤看来,云父都是个很合格的父亲和夫婿。他出身微寒,读书的天赋泛泛,但是深谙勤能补拙,而且为人温文有礼却又不失棱角,行事圆滑多变又不缺原则,将妻儿保护的很好,也倾尽一切疼爱妻儿。
他想要通过科考出人头地更多的是想要给妻儿富足优渥的生活。
云鸿垂眸怜爱的摸摸长女枯黄的发丝,看着长女不复白皙健康的肤色,心中的愧色愈发浓了。
梁畅见此情景,在结合一路之上从舒寤嘴里套出来的一言半语,也致猜到了一点这一家子的情况,想到自家主子连身份玉牌都给了这位云姑娘,定不会吝啬一个太医,便说道,“云先生何必妄自菲薄,龙游浅滩终有脱困之时。云姑娘于我家主子有救命之恩,若是先生不弃,还请先生届时勿要推辞我家主子的好意。”